伍〔罗帐四垂红烛背玉钗敲着枕函声〕(19 / 28)

陆存梧闻言,豁然抬头、瞪了他一眼。

姜鸢先是怔忪片刻,而后掩唇轻笑。

与六王信中的「皇嫂」不同,八王这声「皇嫂」喊得很自然,而且直接落进耳朵里,比字面的冲击大得多。

见她不说话,陆存柏的面色更加急切:“而今皇嫂日月入怀,为着皇嗣也要多进补啊。”

“朕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。”陆存梧叹口气,无奈道。

姜鸢终于开口:“不过是胃口差些,八王不必忧心。”

陆存柏稍微放下心来,后知后觉、从善如流的向陆存梧拱手道:“皇兄为政以德、内政修明。”

“说点别的。”陆存梧鼓励道。

陆存柏面色如常:“内帏之事臣弟不便置喙。”

「刚还叫你皇嫂加餐呢。」陆存梧表面点头,暗自腹诽。

不过陆存柏还是尽心竭力的帮了忙。

他从封地一路带入京的医者据说十分擅长妇科疑难,于小宴。

延昭元年腊月廿三,十王于白云观遭人掳掠,五王陆存楷披麻戴孝、屯兵京郊,拒不入京。他更是于转日,派了兵士于城墙外编唱童谣污蔑武帝陆存梧残害手足、歹毒异常。

延昭元年腊月廿七,皇后姜氏于一处破庙寻到十王尸骨,经刑部细验、伤痕皆为匈奴弯刀所致。姜皇后遂将十王近卫皆下狱,重刑之下有三人吐露——有人重金收买于他们,以图谋害皇子。

延昭二年正月初五,北疆战报。武帝与九王陆存柘连阵大捷、夺回二城,骠骑将军宗均伟戴罪立功,只身一人穿营而入匈奴王帐、斩五员敌将,尽焚其粮草。

延昭二年正月初十,北疆军报再次入京。陆存柘尽收失地、随战报献上匈奴将军贴身佩刀,并言此刀于先前匈奴兵刃有异,望详查。

兵部将物件转呈刑部,刑部察觉将军佩刀似与十王遇刺凶器相近,一查之下果有蹊跷,外敌所用兵刃竟由中原所造。

遂上奏疏言明,或有位高权重者通敌卖国、残害皇嗣。

事关重大,皇后姜氏难做决断,请武帝回京。

“五王后日进京。”姜鸢此时正站在天牢门口。

她身侧的侍卫开口道:“老五当然坐不稳当,摩颉失利,他勾结外敌的事眼看就要瞒不住,若再不进京,可就要满盘皆输了。”

这人是陆存梧。

“这个节骨眼上,天牢里那几个近卫可千万不能出问题。”姜鸢蹙眉,满心都是焦虑不安。

“要不要去看看?”陆存梧突然问道。

“什么?进天牢?”姜鸢一怔。

陆存梧笑道:“是,进天牢。”

“也好。”姜鸢定了定心,抬腿往里走。

狱卒不远不近的提着灯笼走在前面,虽然天牢之中光线昏暗,但一路上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场面。

即使这样,它依旧显得威严可怖。

“算算日子,赫铉快到楼兰了。”姜鸢低声道。

陆存梧点点头,回道:“是,匈奴居无定所,值此隆冬更是无处可栖身。摩颉自以为楼兰与他同盟,逃窜之时必然朝着楼兰城池方向,到时或可一举歼灭。”

“殿下,就是这了。”狱卒停住脚步。

“去吧。”姜鸢摆了摆手。

狱卒恭敬的放下灯笼,远远退开。

传给外界的消息是假的,虽然三个近卫有名有姓,但他们并未招供。

事实上,自他们被投入天牢后,哪怕重刑加身,始终一言未发。

“有些骨气。”陆存梧都不禁感叹,“不过招不招都无所谓,毒哑了剁下指头来,供词上摁了手印就行。”

所以如今,二人眼中、牢房之内的三人皆被斩了十指,四肢被钉子镶在墙壁上。手腕、脚腕处皆有好几个孔洞,应该是反复提审、拔出来又重新钉死的痕迹。

听到人声,有一个囚犯抬起了头。

姜鸢这才看见他的琵琶骨也穿了铁链,一动之下哗啦啦的响。

姜鸢浑身一僵。

“害怕?”陆存梧从背后抱住她。

姜鸢往他怀里缩了缩:“有些。”

“朕在北疆时想,若朕兵败,朕的小皇后就要受人折辱。”陆存梧贴近她耳侧,低声道,“这可不行,所以朕拼了命也要胜。”

“天牢对待女囚的手段比对男囚还多些。”陆存梧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她的侧颈,“好不容易来一次,不若去见识见识?”

姜鸢这才反应过来她跌进了陆存梧的情色陷阱。

陆存梧早有准备,那是一处空无一人的刑房。

方方正正的房间之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架,他一边摆弄着姜鸢,一边告诉她自己会扮演五王派来对她用刑的刑官。

“朕来想想,老五一定翻遍了整个中原也要找朕出来,今日朕便问你朕的去向。”他道。

姜鸢很快被剥得干干净净,细细的绳索深深嵌进赤裸的皮肉,将她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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