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-糖果与胆小鬼(2 / 21)
跟他一起在急诊室外面等亲人,她哭得好伤心,鼻子像小丑一样红。他想,他是不是也该掉几滴眼泪,可不知为何,却一滴也b不出来,nv孩子的哭声让他很有压力,又让他好羡慕,为什麽她能说哭就哭?
没多久,急诊室推出盖白布的母亲,助理通知礼仪社,很快就将母亲接到殡仪馆,并在礼仪会所弄一格小灵堂,让亲友可以去祭拜他母亲,他觉得可笑,他母亲早就因为父亲的关系被亲人拒往,外公外婆也早已不在,是有谁会来?
出殡前几天他住在家里折元宝莲花,每天去给母亲上一炷香,香炉内都会有半炷未烧完的香,他想,那是父亲来过的痕迹,他父亲也只能这样的出现,直到出殡火化的日子来临,在火化场旁租一间礼厅,办简单的家祭与告白式,从头至尾只有他一个人跪在母亲的相片前,还有那位助理陪着他,父亲没有出现,也无法出现。
将母亲推入火化炉後,助理带他去附近的餐厅休息吃饭,等待火化结束。2-3个小时後回来火化场,礼仪社的人带他认了母亲骨灰,确认骨灰瓮上的照片与生si日期无误後,让他将骨灰瓮背在x前,往灵骨塔方向去。
从火化场上了礼仪社的车,一直到灵骨塔,他知道有台车一路上一直尾随他们,助理也会有意无意的注意那台车。他知道,车上是他父亲,不能出现,只能这样偷偷00,远远的看着母亲的父亲。
看似无情却有情的父亲,用最遥远的距离,陪母亲走完了最後一程。
整个仪式完成後,助理送傅冠华回家,要他休息一天,明天早上就来载他回学校。
一切尘埃落定後,傅冠华心就突然空了,面对一屋子的沈寂,他的脑袋开始作妖,思绪开始从四面八方涌来,他脑海浮现起爸爸落在妈妈身上的拳头,妈妈哭啊爬着求饶,去住宿学校当天,与母亲离别的那一幕,母亲对他伸长了手,拼命地追着车,凄厉的叫着冠华!冠华!不要走
是不是?是不是那天他不要走,只要他留下来陪着妈妈,妈妈就不会想不开?他在学校的时候,妈妈是不是每天都过得很孤单?是不是每一个晚上都像今天这样,黑暗又寂寞?罪恶感瞬间从每个毛细孔钻入他的身t,他承受不住,当晚就逃家了。
他在外面晃荡好久好久,他都不知道自己几天没洗澡,也不知道回家的路在哪,整个人完全失神。直到某天他钱花光了,蹲在网咖店口不知去向,一个像兄弟的大男人坐在他身边,问了他几句,怎麽不回家?这麽晚在外面做什麽呢?爸呢?妈呢?
傅冠华无神的喃喃回一句:「都si了,我没有家,无处可去。」对他来说是都si了,那个爸爸只是印象中的存在,而被他抛弃的妈妈自杀了,他现在生活一片黑暗。
那个男人陪着他坐了很久,然後叹了一口气说:「小子,跟着我吧!我g什麽,你就g什麽,我吃什麽,你就吃什麽。」
那个男人叫阿南,傅冠华不知道为什麽,他不怕阿南是不是骗子、坏人,也许在那时候,他的人生已经生无可恋,遇到什麽都没差了,傅冠华就跟着阿南回家了。
阿南哥有个3-4岁的儿子,阿南嫂是个很能g的nv人,但骂阿南哥像骂狗似的。阿南哥在外小弟都敬他三分,回家就是妻奴。
阿南哥是个混黑的,有间不太成气候的开发公司,放点高利贷或其它g档。他看傅冠华瘦不拉叽的,便餐餐给他矿r0u饭,带他去买衣服,虽然衣服质量不b从前傅家买的好,但被当家人关心的感觉,溢满了他贫脊的心。
阿南哥教他打拳如何拳拳到r0u,教他江湖道义,也教他讨债,恐吓的话要怎麽说才不犯法。另一方面也关心他,时不时问他要不要回学校混个高中文凭?
但傅冠华不要,他非常沈溺这种被照顾的感觉,即使阿南嫂在家总是对阿南哥骂骂咧咧的,有时小阿南还会哭闹,但是他不嫌吵,他不怕吵,现在的他,很怕安静,一安静,痛苦的悔恨就会在脑海浮现,罪恶感让他无所遁逃。
他喜欢现在吵闹的状况,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家,会吵、会闹、也会和好。
由於他从小被嘲笑,欺负,已经养成一个犟个x,所以耍起狠来非常不顾後果,阿南哥对他表现很满意,但又很担忧。他知道傅冠华心里藏着事,觉得傅冠华跟他们不是一路人,他可以活的不一样,所以阿南哥总是对他说:「阿华,你长的一表人才,不去读书真的可惜,我觉得你跟我们很不同,我实在不想你变得像我们一样,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回学校?南哥我供你读书!」
「像你这样有什麽不好?你不是也活到3-40岁,有老婆有小孩,挺幸福的。」他不以为然的回应。
阿南哥搔搔头,不知道该怎麽再劝他,他自己什麽都不会,混黑了一辈子,傅冠华跟着他,当然有样学样了,命吧!阿南只能这样想。傅冠华又学着阿南哥去刺了全身的青,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,阿南看了只能心里直摇头,这下阿华真歪的无法正了。
本来生活也就这样了,他像个小弟一样跟在阿南哥身边办事,与阿南哥的小弟厮混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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